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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八小时之外,基本上没什么公事在身。


一般晚上8:00左右洗澡是黄金时间,这个时候不洗澡,就意味着9点钟后停水或因天气转凉的原因,为自己找借口不洗澡,这是老公一贯的“作风”,他就是这样时常懒得出奇,连洗澡都像小孩子样要严格督促。如果督促不坚决点,他肯定会溜之大吉,跑到哪里转悠一圈,结果回家后水停了,只好由他去不洗澡。


十月中旬的某晚,是我们婚后第一次吵架。说的是吵架,其实根本算不上吵架。在我眼里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平时我们嬉闹惯了,以为和平时一样,没想到那次他是认真地动了真格。并且仅仅是为了一盆洗脚水。


那晚,7点多钟,我趁电脑空着就在网上游逛。他见我把电脑占着,说道:“我出去玩一会就回来。”他是要去网吧上网。听了这话,我连忙说,“给你玩,就在家里,我不玩了。”通常家里的电脑都是以他为主的,他如此这般说,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大将风度。他边说着,边开门要走。我说,“那你洗了澡再出去。”我知道他一旦出去,不管多久回来,洗澡肯定也会成空话的。


他终究没有听我的话先洗澡再出去,有点生气却也只得由他去。


晚上10点多钟,他总算回来了,果真就停水了。单位宿舍嘛,经常会这样。我躺在房里看电视,是睡觉前的前奏。他回来后继续上网,边喊道:“给我打盆洗脚水!”


我听了,有点恼,回答道:“你自己去打。”


他命令式的口吻又带一点撒娇:“我要你替我打水”。我坚持着不去,并且反复僵持着不去。打水很简单,往电热水器上一放,就成了,偏偏咽不下他出门前不听我的洗了澡再出去,现在回家还大呼小唤的,内心气堵得慌,仍很平和地语调跟他说:“你自己去打<水>”。


由他的坚持到发怒:“好,今天,你不替我打水,你也别想睡。”


我也故意说; “哼!你看看我睡不睡得成”。


“倒盆水就死了人吧?”他恨恨地说。


“水在你旁边,你自己打”我反驳他。事实上水在卫生间,离他三四步远。我后来一想:水都停了,你想洗都洗不了了。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他不吱声了,约摸23:00点,见没人理他,进房间强行将我的电视关掉。我想,你要关就关吧,我睡觉就得了。便拉上被子,这时他又走过来,将我盖在身上的被子掀走,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拿走就拿走吧,反正照样可以睡。我的睡衣有点厚,不多碍事。这时他开始强行把枕头也拉走了甩在椅子上,然后,又去上网。


我把自己比喻成野生的杨柳,没有被子枕头我照样睡,懒得与他计较。



不知不觉到了转钟0:00点多,水又奇迹般地来了。他又不耐烦地催促了:“给我打水去。”


“偏不打!”我也犟着了。偏不如你愿,看谁坚持到最后。



良久,他开始每隔十几分钟,到房间里用枕头狠狠拍打床铺,抗议着。一来不让我睡,二来以这种方式示威。


一想到平时他妈对我大呼小叫、气势凌人的样我就来劲,‘有么妈就养么娃’,这次坚决不让他得逞,平时被婆婆欺凌得喘不过气,他又是这样,偏不给他打水,和婆婆一样如此的好强。婆婆无论怎么要强,都可以忍,自己的老公绝不可以妥协,何况,他这么做完全是无道理的。心里这么想着,也就越发有了主张。


他开始缩短时间,每间隔几分钟就进来用枕头拍打床铺,嚷吵一番后再去上网。被他吵得无法入睡,索性坐起来看书。


见我不再理他,干脆把书也给夺走,然后用枕头敲打我的小腿,虽咬牙切齿打,落在身上却很轻。我晓得,他是不狠心。我有感觉,他是爱我的。我朝他诡秘地笑着,当作好玩。


僵持到凌晨2:00,他有些不耐烦。眼看我就要胜利了,心里开始窃喜:看谁绕得过谁。


见我若无其事,嬉皮笑脸的模样对他来说成了讽刺、讥讽。他变得焦躁起来,将我一把从床上欲拖下来。在床弦时我的腰部被搁着了,怕挂着弄疼,便不再拖了,继续去上网。


过了一会,他开始频繁进房来,枕头拍在我的腿上,力度比先前要大了许多。接着,从床上平整的方位把我拉下地,在干静的地板砖上拖着,索性是干净的。这个时候,我知道他动了真格,只听见他狠狠地几乎用吼的音调:今天偏让你给老子打盆水,未必给老子打盆水就死人了!还笑,你笑得出来!”他已说粗话狠话了。我清谈描写哽咽道:“是,就是死人了。”向他示威。脸开始埋在底下,有眼泪要掉下来了,还好头发塌着,掩面。他的用力拖和拍打已经过了我的承受力了,他开始对我真正意义上的动粗了。好在到地上拖了一半,就停住了。我拼命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感到一阵委屈。


他气喘吁吁站在一旁盯着我,一动不动。我爬上床,他嘴里开始叨叨絮絮地给我讲他所谓的大道理,并且这些话是很伤我的: 什么“你这样做,蛮没得趣”;什么“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等等。


眼泪终于不听使唤,大滴大滴地掉在我抱着的双膝上。虽然当时泪眼模糊,心里却很清楚: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孩子气,这么不懂事呢?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对在他的立场上我都是错的,再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了。只好默不作声,任他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讲他所谓的大道理。


他终于妥协了,听见他大声宣布道:“赢了撒,你赢了,你狠!”


接着听见他去卫生间打水的声音。



我心里清楚,这场算不上所谓的争吵,没有谁输谁赢,没有谁对谁错。我也不是赢家,不然怎么如此委屈。他只是在打水的行动上输了,而我被挨打了,内心里也是输的。


很快,他洗完了,抱来被子和枕头,上床后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很心疼地给我擦泪。不知为什么,他越给我擦泪我就越倾盆似地流泪。见我鼻子塞着了,说:“我给你眯〈鼻涕〉吧?”“不用你管。”我俏气地说,瞥过头背着他。也许早该到了睡眠的时间,也许僵持得太久有些累了,也许该发完的情绪宣泄完轻松了许多,也许拥着觉得温暖,很快进入了梦乡... ...



许多天后,我责问他:“你知道你那天错在哪里吗?”他依然坚持地说:“我没错。”朝他瞪了瞪眼,也罢,反正只要他在今后的日子对我好就行了,对就对吧。我知道,他心里对那次的事也有所反思,有了更清晰的答案。但那已不重要了,因为我们现在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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