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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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航和我的同桌冰儿相恋了,我最近才知道.他总想象着他们会演绎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航以为,人的爱情,一生就只有一次,象炉中煤一样激情地燃烧一次以后,化为灰烬.于是他笑话我和老家的小丽没有着火点.
前不久,航就打了一场漂亮的"爱情保卫战",让冰儿说的不喜欢的那个浪子败走远方.
"爱上冰儿能给我冲动和激情"他这样给我对的.
航看童话故事里说,给心爱的人折一千只纸鹤,结一千个心愿,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于是,他要在冰儿生日之前为她折一千只纸鹤,这是否爱得太过天真,航全然不在乎.
终于,纸鹤堆满了书桌,直到老师发现了,走到他身边,命令航把它仍到楼下的垃圾堆,航没有抬头说,你是说让我先跳下去吗?!
教师会上议论纷纷,就为这事情.
航仍然折啊,折啊,,,,,,
我没有忘记提醒他留下第一千只给自己----男子汉的尊严.
二.
他们平静地进行着恋情,直到有一天,航无意在冰儿的日记里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话.
航的头很晕,头发乱了起来,浓浓的烟草味道弥漫了他的身体.
偶尔他对我述说都几乎有泪要落,我安慰他伤害自己的人是不值得去爱的,可他就是一往情深.
而冰儿依然和从前一样,总喜欢穿着一件红色外套,拖着长长的发辫,在校园独来独往.平静的脸上有一种冷艳的美.
同桌的冰儿依然和我很少言语,她冷得有些缺乏感情,一点也不幽默,好象除了喜欢听音乐就没有别的爱好了.
这天,航为冰儿修补坏了的课桌,我知道,他是在修复自己那颗受伤的心,航看了看我,笑得很勉强.
后来,冰儿问我是谁在做无名英雄,我玩笑着说是我的壮举.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竟没有一句谢意的话.
"是航,他牺牲了整个午休时间呀''说.
冰儿抬起头,仍然不语,冷漠得没有表情.
"我喜欢你主持的'校园之声',我能来打短工吗?"冰儿说话了.
我告诉她,最近的音响效果不好,稿件也供应不上.
不久,冰儿投来一篇<<沉默中的期待>>,说是请我这个专家修改,她知道有的小报不时有我的'豆腐块'.
她在开头写道:一直以来,和你在一起,沉默亦是一种幸福,你深邃的眼睛是一对深潭,还没等我拨出来,我的心已掉的进去.于是,我不知是否该打开窗棂让小雨飘进来;我不知面对这晚秋的期待,我应该付出怎样的爱,,,,,,.
我告诉她,文章的成人色彩太浓了,学校是禁止播出这类稿件的.
她也没说什么,竟有了少有的笑意.
她忽然对我说,这个季节有满山的万山红,约我周末去爬山.
我说航约了我周末去火车站旁边的小酒馆,然后睡大觉.
冰儿没再说什么,尽管知道我在说谎.
三.
傍晚,我习惯像以往的周末一样,来到离学校不远的火车站的站台散步.
看着隐隐约约的远山和明明灭灭的灯火,我的思绪飞了起来.
恍惚中,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下意识地回过头,是冰儿,她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面,笑着看我.
我的思绪乱了,看见冰儿的长发被晚风吹起.
她告诉我她父母离异后有一段时间,去广东做过两年陪酒女郎,,,,,,
"这里没有我留恋的,虽然航对我是真心的,但爱情不是一个人付出真心就可以换回真爱的".
后来我们还聊了很多.
冰儿的语气里全是哀怨,让人心疼.
渐渐地,夜风冷了起来,吻着夜的宁静.这一夜,我忽然通体透明,那冷冷的目光,照亮了我,整个人生,使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谦恭和坦诚.
我只能一直对世界撒谎,,,,,,,却不能骗你,你是我唯一的圣坛,在你面前,没有虚情和假意.
此刻,在这个寂廖的小站台,面对眼前一袭娇柔的冰儿,我一直有拥她的冲动,但最终我没有,我无法面对航和家乡的小丽.
当晚风再次袭来寒意的时候,我们之间多了一个人,是航.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尔后,各自拖着疲惫的,长长的影子,踩着寂寞,消失在这朦胧的夜色里.
四.
突然有一天,我的身旁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位置,冰儿走了.
最后见冰儿,是在那天午后的校园林荫道上,她身后多了个年轻的帅哥,浪子是回来接她去很远的地方的.
生活似乎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圆.
冰儿走了,留下一封信给我.
信上什么也没写,只有一根青青的发丝,很长!
两天后,航不辞而别,踏上了南下的列车,一路打听冰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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