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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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本只是生活在上海这个大都市的一对平凡的恋人。他在大学教书,她在公司做账。他们住的是租来的房子,周末揣着不太厚的钱包逛淮海路,偶尔去西餐厅奢侈一下,或者用几个月的积蓄去买一只LV的手袋,在她生日的时候。她不是虚荣的女孩,但像许多上海弄堂女孩一样,偶尔会有灰姑娘式的梦想。





如果日子这样平静地过下去,他们会像许多恋人一样走进平凡的婚姻,过柴米油盐恩爱相守的日子。





但是有一天生活发生了变化。他的一篇论文得到一位荷兰教授的赏识,教授邀请他去读他的博士。于是9月份的时候他去了阿姆斯特丹——一个运河贯穿、白鸽起舞、郁金香遍地的美丽城市。





她本来是可以过去陪读的。但是因为家庭和工作的多方面原因,她未能成行。他们成了两地相思的恋人。





许多人为他们的恋情捏了一把汗。城市生活本来就承受不了太多的天长地久,何况是东西半球的相隔。一些相守多年的并且有孩子为纽带的夫妻在天各一方的守候中最后都不得不分道扬镳,何况他们这样仅有三年恋情都是自由身的都市男女。





在浦东国际机场送走他以后,回到租住的小屋,她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桌上的玫瑰是他走之前买的,依然红得娇艳欲滴。冰箱里的菜整整齐齐地放着,仿佛上面还封存着他手上的温度。但是那个几小时之前还在这个屋子活动的人现在却在天上了,她感觉放飞的是自己的心。





他到阿姆斯特丹的第一件事就是买电话卡给她打电话,然后才来到自己的宿舍。看不懂荷兰文,屋子里的许多东西都不知道该怎么用,床上没有被子,来的这天正好是星期天,所有的店都不开门,他不仅无法购置被子,连基本的食品都买不到。那天晚上他盖着她在淮海路上为他选的被套、吃着她临行前放进他口袋里的咸鸭肫,心里觉得又温暖又失落。





最初的不适应过去之后,他很快忙碌起来。教授是个很和蔼的老先生,但对学生的要求却很严格。组里的课题正处于紧张状态,他每天都忙得几乎分不开身来。





  进入10月份以后,荷兰的白天开始变得越来越短了。10月底的时候,荷兰开始实行冬令时了,他们的时差变成了7小时。他的下午是她的晚上。





他回到宿舍的时候,是傍晚的6点钟,这时候的阿姆斯特丹的天已经黑了。像许多中国学生一样,他中午只在办公室吃几片面包,这时候的胃已经是咕咕叫了。





但他走进屋子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做饭,而是上网。因为他知道她正在网络的另一端等他。这个时候的上海是凌晨1点,都市正夜色阑珊。





他们会在MSN上聊好几个小时,这一天里发生的琐琐碎碎的事,他们对彼此的思念。他会很有耐心地听她讲今天在南京路上某个店里看到的某个小饰品的颜色和形状,她也会半懂不懂地听他讲他今天实验的结果和昨天的有什么不同。有时候,这样的交流并不需要真正明白对方的意思,只要声音存在着就行,谈话的内容反而成了不重要的载体。





这样的交流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他忘了吃饭,她忘了睡觉。废寝忘食这个成语在他们这儿演绎出了新的含义。





他们这样的交流和坚守似乎有些老套和保守,所以他们并不好意思对别人说,以至很多人不知道她的男友在国外,他的女友在国内。他们喜欢这种守着秘密生活的感觉,像舒婷在诗里写的那样: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生相依。





诱惑其实也不是没有。她是一个安静的女孩,这种安静和善解人意正是一些男孩所喜欢的,坐在她对面办公的那个复旦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就不止一次地向她表示过好感,那是一个帅气儒雅的男孩。





组里的荷兰学妹也喜欢上了他这个来自东方、既有才华又诚实的中国小伙子。学妹以荷兰女孩的方式很直接地向他求爱。对许多中国留学生来说,同荷兰女孩结婚是一件很实惠的事情,可以很快解决荷兰国籍,可以享受很多的社会福利,可以不用像对中国女孩那样要为她负责一辈子。





但他们都轻轻地把诱惑挡在了心灵的门外。





让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他觉得她每天对他的爱比自己多7小时,他在傍晚6点爱着她的时候,她已经在次日凌晨1点爱着他了;她则认为他每天对她的爱比自己早7小时,她在凌晨1点爱着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前一天的傍晚6点爱着她了。





又一个新年来到的时候,两个简单而又傻傻地相爱着的人,终于抹平了时差,他利用圣诞假期飞回了中国,在上海,同她举行了一场小小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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