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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来时,就让我做你最后一张牌。不过你记住了,不管是好牌还是坏牌,用心打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你是我手里的最后一张牌。

那几天,家里的空气异常沉闷压抑,令人窒息。男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已经三天了,不吃、不喝,甚至连书房里厚重的丝绒窗帘都不曾拉开。



那次打击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因为他们公司里的一个员工违规操作,致使设备爆炸,导致的直接结果是,一个员工的手臂炸断了。男人感到心里堵得慌,一个人的命运就此轻易地改弦易辙,包括他,也包括那个员工。顷刻,树倒人散,除了包赔设备的损失,还得承担员工的巨额医疗费和遣散费用。他倾囊而出,散尽了所有的积蓄,甚至卖了车和房子,解散了公司,尚且还有外债……他苦心经营了3年多的公司,就那样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女人很难过,心也很痛,可是她帮不上他。她屋里屋外地走,甚至跑到卧室里蒙着被子偷偷地哭过,然后擦干眼泪,挂出刻意的笑容,在厨房里精心熬他爱吃的莲子粥,做了败火的小菜,端给他吃。可他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没有好气地对她大吼:“就知道吃、吃、吃,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吃,娶了你这样没脑子的女人,真是倒霉。”



女人灰着脸退出去,并不和他计较。一个人在经受巨大的打击后,往往会失之常理,口不择言,所以她原谅了他。



她跟公司请了假,专心照顾他,怕他想不开,怕他出意外,依旧每餐调理出精致可口的饭菜,端到他的面前。



有时候赶上有人打电话要债,本来说得好好的,他会一下子把手机摔到地上,把碗筷扫落到桌下,她弯下腰,默默地收拾好一地的残羹碎片。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的时候,像一尊雕塑,安静得可怕。他不再飞来飞去地忙着出差,不再有没完没了的公事,甚至不再早出,亦不再喝得醉醺醺在深夜归来,也不再在喝醉之后,例行公事一样地喊,伊朵,给我按摩一下后背。她知道,伊朵必定是一个女孩子出来混,起了这么一个妖娆的带着芬芳的假名。这样的日了大约过了两周,他依旧无法面对这个惨痛的现实。



有一个傍晚,女人照旧端来饭菜给他,他有些歇斯底里地对她大喊大叫,于是她把一张在手心里握了很久的单子给他。他展开来,回头用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她。她点点头,说:“你收好,这是我相爱的时候,用零星的小钱给你买的意外保险,保额不大,但总能抵挡一阵子,聊胜于无。”他先是惊愕,然后是惭愧,慢慢地低下头,对女人说:“其实你真的不必对我这么好,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说不定我们早离婚了,现在也许成了陌路。”



她笑,说:“即便我们成了陌路,你也是我的前夫,有过相爱的时光,所以这点钱你收着,留个念想。”她还是那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嘴角微微地上翘,穿着不够时尚,甚至有些老土。有一段时间,他非常厌烦她这样笑,可是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温暖。他问她,我们还离吗?她点点头,真的把那张写了很久,有些皱皱巴巴、字迹有些模糊的离婚申请拿来,摊平了放在他面前。看着他轻轻地拿起一支碳素笔,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他手指颤抖着问她:“到了最后,揭开底牌,我才知道,你是我最后的一张牌,有了这张牌,我才心安,我可以反悔吗?”她摇了摇头。当初,男人风光的时候,夜夜笙歌,日日美酒,在衣香鬓影中流连。她厌倦了这个被声色欲望诱惑蒙住眼睛的男人,所以跟他提出离婚,他并没有为难她,爽快地同意了,爽快得让她心里不舒服,爽快得让她心里难受。只是还没来得及办理手续,他就出了事。沉默了半天,他自嘲地说:“好吧,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在乎再少了你。”



他把那张纸递给她的时候,却怎么也不肯撒手。他知道,分开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所有的时光,还有她。



她看着他像一个孩子一样耍赖,看着他把那张纸揉碎扔进垃圾桶。她说:“好吧!大难来时,就让我做你最后一张牌。不过你记住了,不管是好牌还是坏牌,用心打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把坏牌打好了,才是你的本事,不要把机会认定在重新洗牌上,说不定重新洗牌,还没有现在的牌好。”他握住她的手哭了,哭那些只能同苦不能共甘的岁月,哭那些甜蜜和忧伤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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