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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着他吗?”筠看着肖可的脸问,她没有回答,眼睛一直盯着手里那个男人的照片。过了好一阵轻轻的说:“我一定到他的坟上去一次,在他的墓碑前放一束百合。”她说这话时一脸的漠然,眼睛里那种让人说不清的神情,比泪水更让人看了心疼。





  肖可和她的丈夫都是筠的好朋友。筠知道她们所有的故事,包括她跟照片上这个男人的故事。





  他叫严飞,是南方一家报社的记者,八年前患了严重的心脏病,医生给他装了起搏器。他对肖可说:“上帝又给了我八年时间,就是让我等你。”





  她们通讯相处了一年多,从肖可脸上闪烁的光泽和她描绘她们之间故事的神情,筠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婚姻以外的一种心灵诱惑和满足。





  “昨天,我给他烧了纸钱。”肖可仍然一动不动的看着照片说。她的话让筠想起昨天是七月十五,是祭奠死去亡灵的日子。





  筠静静的看着她,她知道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如果自己的劝告和安慰能起作用的话,三年前她就不会不顾一切的去见他了。





  看着严飞白色镜框后面笑眯眯的眼睛,筠的眼前又浮现了三年前的那一幕。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肖可刚刚做完手术,医生叮嘱她要卧床一个月,筠在医院做陪护。手术后的第七天,肖可忽然对她说:“筠,我要去见他。”声音很坚决。筠被她的话惊呆了。“不行,你不能去。”“不!我一定要去!”筠了解她的个性,知道她决定了的事便再没有更改的可能。于是,买了两张南下的火车票,带着对肖可丈夫的愧疚和护花使者的心情,揣揣不安的上路了。





  火车到站,已是第二天的黄昏。





  筠搀扶着吃力行走的肖可走出检票口,严飞迎了上来。这是个文人气质很重的男人,白皙的面孔,高高的个子,眼镜后面有一双不说话也带着笑的不算大的眼睛,身体微微发胖,他比肖可大10岁。





  肖可见到严飞,惬意的笑了,笑的无力而温婉,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





  严飞开车把她们送到酒店。





  吃过饭,严飞小心翼翼的扶着肖可躺下来。然后倒水,喂她吃药。肖可很听话,完全不是筠让她吃药时的执拗和勉强。放下水杯,严飞又把拨好的橘子送到肖可嘴边。她吃的很慢,好像在咀嚼她们的过去和未来,嘴角带着笑……





  严飞不说话,安静的看着她吃,嘴角也带着笑……





  筠悄悄走出房间,心里一阵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肖可的丈夫。





  筠为肖可和严飞见面编了个谎言,她说要接肖可到家里养病。筠觉得自己就象个小丑,叛徒!她无法在她们夫妻间找到一种平衡。虽然肖可的丈夫一直以工作忙为借口,就连妻子手术都很少陪她。





  筠不停的走动着,努力把他对肖可的冷淡,漠视从脑子里拿出来排队,作为一旦谎言被戳穿的理由。





  酒店服务生端着咖啡走过来,正不知所措的筠好象找到了什么借口一样,接过咖啡走进房间。这是严飞饭后特意吩咐煮的。





  严飞见筠进来,从肖可的床边站起身。接过咖啡说:“早点休息,睡眠不好,咖啡就别喝了,明天我来接你去看西湖。”





  严飞开车带她们转了三天。也许是筠在的缘故吧,她们一直保持着距离。筠为自己,也为肖可和她的丈夫暗自庆幸……





  这个世界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人困惑,就在他们见面一个月后,筠得到了严飞病故的消息,那一刻,她才似乎明白了肖可为什么一定要带病去见他的冲动。





  “筠,你会接受婚外情么?”肖可喃喃的问。筠心中一颤,这正是她一直在心里问自己的问题。





  我们有房子,有车,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可生活总觉得缺少些什么,那是婚姻和肉体以外的一种渴望和慰寄。





  “我不知道!”筠含混的说。她不知道对现实生活的这份冷静是否永久保持下去,她很害怕!





  “呵……”肖可笑了,笑声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筠的眼前燃起一堆纸火,慢慢升腾的纸烟后面是那张苍白漠然的脸和一双哀怨的眼睛……





  燃烧的火焰在黑暗的夜空燃的很旺,但很快便行将死去的生命般,艰难的挣扎着,喘息着,一点一点缩小,熄灭,然后被一阵风吹散,带走……地上只留下一堆燃烧过的痕迹。那双哀怨的眼睛也在黑暗中消失……筠的耳边响起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和恐怖的冷笑……





  筠很乏倦,无力的偎在肖可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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